亭上秋风,记去年袅袅,曾到吾庐。山河举目虽异,风景非殊。功成者去,觉团扇、便与人疏。吹不断,斜阳依旧,茫茫禹迹都无。
秋风亭上的秋风姗姗吹过,拂拭着我的脸;记得它去年曾到过我的家。我抬头观望,这里的山河与我家里的山河形状虽然不一样,但人物风情却很相似。功成的人走了,我觉得到了秋天气候变冷,团扇也被人抛弃了。斜阳与过去一样,秋风是吹不断的;野外一片茫茫,古代治水英雄大禹的功绩和遗迹一点也没有了。
千古茂陵词在,甚风流章句,解拟相如。只今木落江冷,眇眇愁余。故人书报,莫因循、忘却蓴鲈。谁念我,新凉灯火,一编太史公书。
一千多年前汉武帝刘彻写的《秋风辞》,真是好的诗章,美妙的词句,可以称得上千古绝唱,到现在人们还在传诵着它。怎么有人说那是模仿司马相如的章句呢?现在树叶落了,江水冷了,向北方望去,一片茫茫,真叫我感到忧愁。朋友来信:“催我赶快回家,不要迟延,现在正是吃蒪羹鲈鱼美味的时候。”有谁会想到我,在这个秋夜凄凉的时候,独对孤灯,正在研读太史公写的《史记》呢?
参考资料:
1、 章培恒,安平秋,马樟根.辛弃疾词选译:凤凰出版社,2011:259-2622、 (南宋)辛弃疾著;朱德才选注.辛弃疾词选:人民文学出版社,2002:216-217亭上秋风,记去年袅(niǎo)袅,曾到吾庐。山河举目虽异,风景非殊。功成者去,觉团扇、便与人疏。吹不断,斜阳依旧,茫茫禹(yǔ)迹都无。
袅袅:微风吹拂。团扇:圆形的扇子。禹迹:相传夏禹治水,足迹遍于九州,后因称中国的疆城为禹迹。
千古茂陵词在,甚风流章句,解拟相如。只今木落江冷,眇眇愁余。故人书报,莫因循、忘却蓴(chún)鲈(lú)。谁念我,新凉灯火,一编太史公书。
茂陵词:指汉武帝的《秋风辞》。茂陵,汉武帝的陵墓,这里指汉武帝刘彻。甚:真。风流:文采美,韵味浓。解拟:能比拟。相如:汉代辞赋家司马相如。眇眇:远望貌。愁余:使我愁苦。书报:来信说。因循:拖延,延误。蓴鲈:咏思乡之情、归隐之志。史公书:即司马迁的《史记》。
参考资料:
1、 章培恒,安平秋,马樟根.辛弃疾词选译:凤凰出版社,2011:259-2622、 (南宋)辛弃疾著;朱德才选注.辛弃疾词选:人民文学出版社,2002:216-217起句化用《九歌·湘君》“袅袅兮秋风”句。“山河举目虽异”二句,是用《世说新语·言语》中典故。东晋时南渡士大夫常到新亭聚游饮宴,周侯中坐而叹,说:“风景不殊,正自有河山之异”。皆相视流泪。作者登秋风亭时与东晋士大夫有同感,看到风景依旧,山河破碎,西风苍凉,因而无限感慨。以下“功成者去”二句也连用典。《战国策·秦策》:“蔡泽谓应侯日:‘四时之序,成功者去’。”“团扇”句出自《汉书·外戚传》,载班婕妤《怨歌行》:“新裂齐纨素,鲜洁如霜雪。裁为合欢扇,团团似明月。出入君怀袖,动摇微风发。常恐秋节至,凉风夺炎热。弃捐箧笥中,恩情中道绝。”这二句作者借以对宋廷排挤抗金爱国将领的作法表示不满。接下去作者看到,秋风中夕阳西下,可是当年大禹治水的遗迹已茫茫不见,无处寻觅了。据《史记·夏本纪》载,舜、禹时,洪水滔天,大禹与众决九川而致四海,天下为治,大禹即帝位后,东巡狩,至会稽而崩,至今绍兴会稽山有禹陵、禹庙。明末陈子龙曾有诗句:“禹陵风雨思王会,越国山川出霸才。”(《钱塘东望有感》)思念大禹的功迹,哀叹明之将亡。辛弃疾言外之意也是追忆大禹拯救陆沉的勋业,慨叹南宋无英雄人物能力挽狂澜。
下片依然在怀古,又提及历史上一位英雄君主。汉武帝巡行河东时作有《秋风辞》,说:“秋风起兮白云飞,草木黄落兮雁南归……”辛弃疾在秋风亭上联想《秋风辞》,不仅只是节令上的偶合。他借以缅怀汉武帝为抗击匈奴、强盛帝国所作的杰出功绩。这三句表面是说,汉武帝传颂千古的风流辞章,足可以与司马相如的辞赋媲美。这里似是赞扬汉武的文采,实是歌颂他的武略,暗指宋廷的懦弱无能。以下亦用《九歌》句:“帝子降兮北渚,目眇眇兮愁予。嫡娟兮秋风,洞庭波兮木叶下。”作者用此怅望江南半壁河山,缅怀大禹、汉武帝,情绪依然十分愤慨。以下句意一转,说:朋友们来信劝告我,不要留恋官场而忘记归隐。“莼鲈”用东晋张翰因秋风起思归故乡的典故,这里以友人来信的口气说出,还是弃官退隐吧。这是作者回顾历史以后,面对冷酷的现实所产生的心理矛盾。结尾却并不回答朋友,只是说:谁曾想到在这清凉的秋夜,我正挑灯攻读太史公书。《史记》其中一系列爱国英雄的纪传,如廉颇、李广等,效命疆场、威震敌胆且晚年倍受压抑,悲愤壮烈,曾深深激动辛弃疾夜读之心。这时辛弃疾64岁,其老骥伏枥之志不衰。
词中运用典故描绘秋天景象,并表现了怀念北方的爱国思想和在政治上遭受打击的悲凉情绪。篇末通过对友人的答话,表现自己不甘心于长期退隐,而积极关心政治,准备有所作为。
参考资料:
1、 毕桂发.毛泽东评点历代名家词赏析:中央文献出版社,2006:539-5412、 陈晋.毛泽东阅读史:生活·读书·新知三联书店,2014:268-269琼楼玉宇。分明不受人间暑。寻常岂是无三五。惟有今宵,皓彩皆同普。
月中宫殿,分明不受到人间之事的变化,难得这不是寻常的十五天。只有在今晚,普天同庆这皓洁的月光。
素娥阅尽今和古。何妨小驻听吾语。当年弄影婆娑舞。妙曲虽传,毕竟人何许。
嫦娥经历了古代到今天,怎能妨碍暂停下来听我说话?同一年事物随着影子起舞。妙曲虽然流传,毕竟不知道是什么地方的人。
琼(qióng)楼玉宇。分明不受人间暑(shǔ)。寻常岂是无三五。惟有今宵,皓(hào)彩皆同普。
琼:美玉;宇:房屋。指月中宫殿,仙界楼台。也形容富丽堂皇的建筑物。人间暑:人间之事。同普:普天同庆。
素娥阅尽今和古。何妨小驻(zhù)听吾语。当年弄影婆娑(suō)舞。妙曲虽传,毕竟人何许。
小驻:妨碍。弄影:谓物动使影子也随着摇晃或移动。
《醉落魄·丙寅中秋》是宋代郭应祥的一首词,这首词上片写景,借用月夜之间,描写普天下人渴望的团圆。
下片联想,由曲子想到人,是对人的一种思念。
田夫抛秧田妇接,小儿拔秧大儿插。
丈夫把秧苗扔给妻子,小儿子拔秧苗大儿子插。
笠是兜鍪蓑是甲,雨从头上湿到胛。
斗笠作头盔蓑衣作盔甲,雨水从头流入脖颈沾湿肩膀。
唤渠朝餐歇半霎,低头折腰只不答。
呼唤他们歇息一会把早饭吃了,只弯腰低头忙作无人作答。
秧根未牢莳未匝,照管鹅儿与雏鸭。
秧苗还未栽稳,稻田还没有插完,您把饭放这儿,赶紧回去照看好那帮鸡鸭鹅儿们。
田夫抛秧田妇接,小儿拔秧大儿插。
笠是兜鍪(móu)蓑是甲,雨从头上湿到胛(jiǎ)。
兜鍪:古代战士戴的头盔。胛:肩胛,胳膊上边靠脖子的部分。
唤渠朝餐歇半霎,低头折腰只不答。
渠:他,代词。朝餐:早饭;吃早饭。半霎:极短的时间。
秧根未牢莳(shì)未匝,照管鹅儿与雏鸭。
莳:移植。匝:遍;满。
由于这首诗着力写雨中抢插稻秧,所以作者也不怠慢,开篇便动手“插”了起来:“田夫抛秧田妇接,小儿拔秧大儿插。”这分工何等明确,何等精细。拔秧活轻,小儿干,接秧也轻,田妇干;比较起来,抛秧插秧活重,田夫和大儿干。“抛”、“接”、“拔”、“插”,四个动词,准确具体。尤以“抛”字最妙,活画出秧束雨中飞舞的情态。只两句,热火朝天的劳动场面,跃然纸上。
三、四两句进一步点明雨中抢插。“笠是兜鍪蓑是甲,雨从头上湿到胛。”从句中不难领会春雨之密、之急、之大,否则,不至于从头上流入脖颈并沾湿肩膀。以“兜鍪”和“甲”分别比喻“笠”和“蓑”,充溢着一股火药味儿,正暗示抢插稻苗无异一场紧张的战斗。
五、六两句“唤渠朝餐歇半霎,低头折腰只不答”,前句是个无主兼语句,“唤”的主语没有写出,按诗意应是位老妪或老翁。后句是个无主连动句,按诗意,主语应是“大儿”,还极可能包括完成了本职活茬的田夫、田妇和小儿。一家人干活绝无唱过一口便袖手看戏的道理。老人来叫他们吃早饭,(抢插何其早,自在其中),让他们歇那么小小一会儿,却无人动作,无人答话,似乎对田埂上的呼唤置若罔闻,连抬头看一眼的工夫也没有。不如此,便写不出抢插的紧张程度。
结句“秧根未稳莳未匝,照管鹅儿与雏鸭”似乎是田夫对送饭老人的回答:“您瞧这稻苗还不栽稳,再说这块田还没插完,您把饭放这儿,我们呆会儿就吃,您得赶紧回去照看好那帮鸡鸭鹅们,它们要来到田里,可就糟了。”
幽梦初回,重阴未开,晓色吹成疏雨。竹槛气寒,莼畹声摇,新绿暗通南浦。未有人行,才半启、回廊朱户。无绪。空望极霓旌,锦书难据。
从幽谧的梦境中初醒,空中密布的阴云尚未散开,拂晓的曙光催落一阵疏雨。竹栏上寒气漫溢,花圃里风声摇曵,一条新淌的绿溪暗暗通向南浦。寂寥的路上杳无行人,只看到回廊上半扇敞开着的窗户。我心绪繁杂,徒然地极目伫望,天边云霞瑰丽如梦,而我空有相思书信也无处相寄。
苔径追忆曾游,念谁伴、秋千彩绳芳柱。犀奁黛卷,凤枕云孤,应也几番凝伫。怎得伊来,花雾绕、小堂深处。留住。直到老、不教归去。
踏过点缀着星星点点苍翠苔藓的小径,追忆着旧日游赏的踪迹。思念起曾经与她荡戏秋千的时光,芳柱上彩绳空自摇曵。犀角帷帘松散地挽起,凤枕上云梦孤栖,在这样寂寥的情境下,她也应当久久地伫立,默默地遥怀着昔日情意罢?怎样才能等到她回到我的身旁,在小小堂屋深处,嗅闻花香如雾气缭绕,芳馥迷离。那时我一定会留住她,相守到老,不再分离。
幽梦初回,重阴未开,晓色吹成疏雨。竹槛气寒,莼(chún)畹(wǎn)声摇,新绿暗通南浦。未有人行,才半启、回廊朱户。无绪。空望极霓(ní)旌(jīng),锦书难据。
蕙畹:种香花兰草的园圃。蕙:香草名。畹:面积单位,此处有畦之意。南浦:本指南边水滨;又常用作送别之地,此处泛指别处通水口。浦,河流注入江海的地方。霓旌:云旗。这里指女子乘坐的车子。原为皇帝出行时仪仗的一种。此处借指云霓。
苔径追忆曾游,念谁伴、秋千彩绳芳柱。犀奁(lián)黛卷,凤枕云孤,应也几番凝伫。怎得伊来,花雾绕、小堂深处。留住。直到老、不教归去。
凝伫:凝立伫望。伊:她。
红板桥头秋光暮。淡月映烟方煦。寒溪蘸碧,绕垂杨路。重分飞,携纤手、泪如雨。波急隋堤远,片帆举。倏忽年华改,向期阻。
红板桥头秋天的夜晚。月色映着淡淡的雾气。堤边垂柳映照在水中,显出一片碧色。重新回忆起当初分别时的情景,拉起妻子的手,泪水不停的流下来。水中波浪很急隋堤很远,船帆举起来。时光过得很快,怎奈归期被阻隔。
时觉春残,渐渐飘花絮。好夕良天长孤负。洞房闲掩,小屏空、无心觑。指归云,仙乡杳、在何处。遥夜香衾暖,算谁与。知他深深约,记得否。
现在春天快过去了,渐渐的飘起了柳絮。美好的光景总是无心欣赏。房门虚掩,空有小屏,却无心去看。归心似箭,但恋人在何处呢?漫漫长夜香被很暖,但谁能与共呢?与他深切的约定,他还记得吗?
参考资料:
1、 薛瑞生.柳永词选.北京市:中华书局,2005年1月第1版:59-612、 叶嘉莹 等.柳永词新释辑评.北京市:中华书局,2005年1月第1版:576-578红板桥头秋光暮。淡月映烟方煦(xù)。寒溪蘸(zhàn)碧,绕垂杨路。重(chóng)分飞,携纤手、泪如雨。波急隋(suí)堤远,片帆举。倏(shū)忽年华改,向期阻。
红板桥:有泛指和专指,泛指谓红色栏杆之桥,专指则谓汴京顺天门外之板桥。从词中所写,知其为专指。秋光暮:秋天的夜晚。烟:雾气。煦:温暖;暖和。寒溪蘸碧:寒冷的溪水如同蘸了染料一样清澈。寒:微微的秋寒。垂杨:即垂柳,古人将杨柳混称,故云。重分飞:重新回忆起当初分别时的情景。分飞,分别。隋堤:汴河大堤,因筑于隋代,故名。倏忽:忽然,时间过得很快。向期阻:怎奈归期却被阻隔。向,怎向。
时觉春残,渐渐飘花絮。好夕良天长孤负。洞房闲掩,小屏空、无心觑(qù)。指归云,仙乡杳、在何处。遥夜香衾(qīn)暖,算谁与。知他深深约,记得否。
花絮:柳絮。孤负:辜负。孤,古同“辜”。小屏:即小屏风,室内陈设物,亦有置于炕头者,谓之炕屏,能映人影。仙乡:仙人所居处,借称所爱者的居处。遥夜:长夜。
参考资料:
1、 薛瑞生.柳永词选.北京市:中华书局,2005年1月第1版:59-612、 叶嘉莹 等.柳永词新释辑评.北京市:中华书局,2005年1月第1版:576-578这是一首女子思念恋人的词,与《乐章集》中同类题材不同的是,它从秋日的水边分别写到春日的洞房遥念,以时间的推移为线,时间的跨度相当大。
上片主要写秋日离别。着重谊染惨淡、冷寂的自然景色, 以及分别时的凄惨情景。首句“红板桥头”是分别之地,“秋光暮”是分别之时。以下三句是分别之景:夜雾笼罩,月色惨淡,水边大路垂杨成行, 柳枝悬垂,沾浸着寒冷的碧水。淡月、寒溪、垂杨等意象,渲染着凄凉、依恋的气氛。在上述的氛围之中,以下二句、九字,直写分别情景:“重分飞,携纤手、泪如雨”。这“携纤手泪如雨”与《雨霖铃·寒蝉凄切》 之“执手相看泪眼”形似而实不同。“执手”二句是从双方落笔,二人相互执手,相看泪眼;而此二句,从一个“纤”字可知,这情景所写的是女子眼中的男人,他正紧紧地握住女子的“纤手”,泪落如雨。这是动态与悄思的描写;而前面的“重分飞”三字则是女子对这位恋人内心的认知,自古道:“商人重利轻别离。”这位男子显然不同,他是重情重义重别离的人,绝不会为名为利而轻易弃置爱情。柳词中有不少词作是从自身的角度抒写与爱人分离的无奈,这一首却是从所爱女子的口吻道出,分量自是不同,它反映出彼此之间心心相知之深, 因而也可以说这女子是哀而无怨的。
但无论怎样伤别,“分飞”毕竟是无法改变的事实,于是以下二句再从女子的眼中写男子登上水路行程。波之“急”,帆之“举”,意味着舟行之速,促使离人速速远去,离人的身影也就迅速地从送别人的眼前消失,离恨自在其中。堤之“远”,使人体味到其中包蕴着离恨的绵长、悠远;这里又运用了“隋堤”的意象,遍植垂柳的“隋堤”作为一种送别“符号”,自然更加重了离恨中的不舍之情,依恋之意。至此,秋日离别已写尽。
最后以岁月的飞速流逝与旧日期约的受阻结束上片,“倏忽年华改,向期阻。”这虽是两个叙述句,但此中包含了一个较长的时间流程,成为连接秋日分别与下片春日相思的过渡。
过片换头“时觉春残”一句,明写出时光已自秋暮进入残春,呼应上片,由后句可知,恋人已是超过了预先约定的归期。由于恋人的不归而“长孤负”了春日的“好夕良天”。既然没有心思欣赏春色,故词中自然不再有春景的描绘,现在只有“渐渐飘花絮”这一典型的残春景象,表现着春光的最后一抹印迹,又包含着青春流逝的悲哀,同时也暗示了自己对这一段爱情能否长久的担忧。
春已将逝,无心赏春,所以词的描写空间转入“洞房”之中。“洞房闲掩,小屏空、无心觑”。“闲掩”二字,明写洞房之门,实写门内人的孤寂,百无聊赖;“空”字明写小小画屏的闲置,实写屏旁人的冷清、寂寞空虚,因此她对洞房内的一切同样“无心觑”。她一心想着恋人,但恋人仙乡杳远,不知何处,天边那缥缈无定、不可捉摸的“归云”,正与恋人的情况相仿,故而她不免“指归云”、望“仙乡”而叹路杳、伤“何处”了。
以下,时间自白昼而进入“通夜”,“香衾暖,算谁与”所写虽涉风情,却不鄙俗、不露骨,亦是相思之情的明白流露。由此,她不能不对恋人产生了丝丝疑虑,而发出“知他深深约,记得否”的疑问,这是发自心底的一问。
总观这首词,上下片各有四个层次,全从女子的角度着笔,自秋至春,由景及情;自分别至独处,由实境及前程,层层推进,多侧面地表现了一位相思中的女子,且写得疏淡雅静、含蕴深沉。这首词可称得上是一首颇有特色、不落俗套的词作。
参考资料:
1、 叶嘉莹 等.柳永词新释辑评.北京市:中华书局,2005年1月第1版:576-578